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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黑锃亮项圈,令她神情闪烁有些不自然起来。那日事发突然,她还没来得及解开他脖子上的项圈,皮质油量的项圈做工很精制小巧,平常绳索部分是收容一体的,不会露出来。如果忽略背后的色。情背景,戴在他的脖子上没有丝毫的违和感,银铃摇晃,还会发出细微清脆的声音,十分性。感。
现在林贝看着,只觉得尴尬,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一呆在这个屋子里,再一看见他脖子上的项圈,就会让她回想起前几日她在这间屋子里对他做的事,瞬间尴尬得眼睛该看哪里都不知道了。
再一想到这几天他都是这么出去人前晃悠的,她尴尬得恨不得再次钻进被窝肚子里,永远都不要再见人了。
见她那双沉静的黑眸一直盯着自己脖子看,他的面上看起来一如寻常,斯文冷峻的五官暗自咽了咽口水,抬起空闲的一只手抚摸过自己脖子上的项圈,眼神却仍暗自粘着她。
他站在她的床边,从上到下俯视过、细细凝望过她纤长浓密的两排黑色睫毛,它们垂下的弧度,特别漂亮,像蝴蝶扇动翅膀,小巧挺拔的鼻尖白皙,光影打在了她洁白莹润的面颊,她低头时露出脑后乌黑的秀发,根根柔顺,不过大概是几天没打理,看起来有些凌乱。
亚特兰特的表情如何,林贝是不敢看的,她低着头,心下有些诧异,亚特兰特看起来并没有要和她决裂的模样,也没有要杀了她,要与她来个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他的五官仍然冷静,神情依然淡漠疏离,甚至没有与她提及前几个标准日发生的事,好像失忆了一般,还相当热心肠地为她带了饭——他的手中握着两个饭盒。
忐忑之心被她压了下去,深深吸了一口气,沉郁之气就此吐出,妄图就这样将胸口中压住心脏的大石吐出。
她缓缓抬眸,看向他的眼,太久没说话,她的嗓音有些低哑:“麻烦你过来一下。”
床前的身影动作,他依言靠近她,林贝心里想着其他的事,没有发现他此时的脸距离她的很近,只要一侧脸,他微微张合的唇就会碰到她的脸颊。
“好了。”林贝的眸子低垂没有看他,动作还算自然利索地抽出他脖子上的项圈,然后下了床,将它收回背包。
破釜沉舟之后,林贝的动作看上去自然顺滑极了,有种沉默着、不再将什么东西放进眼里的随性。
她从亚特兰特的手中拿过了一盒饭盒,亚特兰特因为她的举动而愣了愣,亲眼看着她穿着睡衣,旁若无人地坐到了桌子前用餐。
她的背脊清瘦,曲线柔美,无论做什么动作,看上去都比其他兽人可爱迷人。
亚特兰特盯着她时不时露出的白皙脖颈,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儿在几息之前,还戴着她亲手设计的项圈。
她亲口说过他戴着很漂亮,她很喜欢的。可是突然间,她就不喜欢了,连看都懒得看一眼,还夺走了它。
在她看不见、也不关注的背后,亚特兰特的身躯又开始不由自主地发颤,这是现在一靠近她就会发作的症状,是她带给他的后遗症,是她在他身上留下的杰作。
记忆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对于同一段事情的回忆,在每个人脑子里都是不同的。
可是身体的反应不会骗人,真切存在的东西,会时时刻刻
让他想起,提醒着他去回忆那段刻骨交缠的时刻。
喉咙干渴,那是再喝多少水都解决不了的渴望,亚特兰特后知后觉意识到,他病了,他患上了迷恋林贝的病。
她一个呼吸,他觉得甘甜,她一个眼神,就令他站不住地腿软,令他的挺翘,不争气地流出思念的艾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