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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张单人床和几件简单的家具。她走到床头柜旁,发现抽屉里空空如也,甚至连一件孩子的衣物也没有。裴安皱起眉头,这个“孩子”的痕迹少得让人难以相信。她侧头看向站在门口的李梅,轻声问道:“您的女儿离开前带走了所有东西?”
李梅的表情显得不自然,她沉默了片刻,仿佛在组织语言,然后才低声答道:“她……她确实很少带什么东西。”
“这样啊。”裴安不动声色地点头,走回客厅,“那我想再问您一些关于她的细节,比如,她叫什么名字?”
“名字?”李梅的眼神游移了一下,声音有些发颤,“她叫……小琳。”
“小琳?是叫钱琳吗?”
“嗯……对,钱琳。”李梅有些不自然地答道。
裴安暗自心中记下这个名字,心想这很可能是临时编造的假名。她继续追问一些生活细节,李梅的回答却显得越来越含糊,甚至在某些细节上前后矛盾。
在告辞离开钱家后,裴安立刻查找了“钱琳”的档案记录。然而,无论是钱劳作还是李梅的家庭成员档案中,都没有任何“钱琳”存在的记录。
几天后,裴安又找到了一位邻居,向他打听钱家的情况。邻居回忆起一件怪事:“说起来,钱劳作的老婆确实是常提到她有个女儿,但从没见过那个孩子。”
“从没见过?”裴安眉头紧锁,“她有具体提过这个孩子的情况吗?”
“有啊,之前总说孩子体弱多病,不怎么出门。”邻居耸耸肩,“但就连我们这儿的诊所都没见过这孩子。”
裴安点点头,心中的疑云逐渐加深。这位“失踪的女儿”,越来越像一个由内疚和愧疚编织的幻象,而她或许只是钱劳作曾经参与的某项秘密实验中的牺牲者,甚至……根本不存在。
在她的探查逐步深入后,一个胆大的猜测逐渐浮现——这所谓的“女儿”可能并非亲生,而是某个实验对象的代称。
裴安将疑点汇总呈交给江缱。身为研究所的专家,江缱对实验相关的信息有着敏锐的直觉,她的目光在看到报告时微微一沉。
她推了推眼镜,“如果这个‘女儿’确实与实验有关,那很可能涉及我们机构的研究项目。”
温若芸在旁边听着,眉头皱得更紧,语气中带着些许不安:“你是说,钱劳作窃取的资料可能涉及某个实验项目,而这个所谓的‘女儿’是实验对象?这可是大新闻啊,裴安,你不会是又想着一人包揽吧?”
“这不是包揽的问题,”裴安说,“只是我必须确保调查进展到合适的阶段后再进行下去。”
温若芸点点头,轻轻拍了拍裴安的肩膀:“那好,江缱和我会跟上你的节奏。这次我们三人一起,不能让这事被轻易掩盖过去。”
几天后,江缱利用研究所的权限查阅了过往的实验记录,发现一个令人心悸的秘密。
某个代号“D计划”的项目记录赫然在目,而其中提到的实验对象代号正是“小琳”。
“D计划,人体实验。”江缱凝视着屏幕上的记录,手指不由自主地收紧,“裴安,你可能需要做好心理准备了。”
裴安深吸一口气,表情不自觉地紧绷起来,轻声问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实验?”
江缱低头继续翻阅资料,语气低沉而凝重:“这个实验涉及一种新型生物制剂,原本用于治疗某些基因缺陷病症,然而研究发现这种制剂会产生严重的副作用,导致细胞异常增殖……最终,实验对象会因器官衰竭而死亡。钱劳作偷走的,正是这个实验数据。”
为了找到更多线索,温若芸首先着手调查钱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