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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悦便要拉个人的心态,她说了这件事。“妈,我遇见湛秋了。很巧吧,她没跟我说,我不知道她来了,逛街的时候居然碰见了,就一起吃了饭。她要在这里待半个月,我算半个东道主,最近在尽地主之谊。”
沈清慈说的时候,一直在笑,挂完电话才意识到,双颊发酸。
到了机场,湛秋不忘跟乌淇告别,“谢谢,下回我来要一起吃饭哈。拜拜,天黑了,开车小心啊,到家给你沈总发个消息。”
沈清慈颔首,“回去吧,辛苦了。”
乌淇心想,好鲜明的两种性格,不知道的以为湛秋是她同事,沈清慈才是朋友的家人。
候机时,沈清慈一直在盘算着怎么开口。
就仿佛一个倒计时的钟表挂在那儿,催促她快点,快点,来不及了。
但她开口却选择了迂回,此时才有余力想起她画在咖啡店橱窗上的七夕元素,反应迟钝地怦然心动了一回。
“你画的我看到了,很好看,鲜花,胸针,旧画集,那些灵感都来自哪儿?”
湛秋对这明知故问表示受用,眉眼飞扬,“总不能是天上掉下来的吧,艺术创作怎么能离得开亲身实践呢。”
“改口改得也太快了,女人都这么能变主意的吗?”
沈清慈压着声音问她。
湛秋听出她声音微微带了点哑,好听,特别像某种时刻下的撩拨。
距离登机还有一个小时不到,沈清慈时间不多了,必须要把话说清楚了。
她正准备开口说时,猝不及防地偏过头去打了一个喷嚏。
湛秋好像对此很紧张,眉头一蹙,先开口:“路上就听你说话的声音不对。”
“是不是不舒服了?你不要又感冒了不说,有征兆就要及时吃药预防,不能扛着。”
在接过湛秋细心递来的纸巾跟湿巾时,沈清慈怔然静止住,出现一种莫名的第六感。
湛秋紧张时下意识说出的话里,似乎蕴藏着一个信息,那就是她曾经遇见过自己感冒。
而这些天里,沈清慈一直很健康。
第104章 “没兴趣哪去报复别人”
候机室内一切*嘈杂的声音都停止,走动声,语音播报,隔壁某位膀大腰粗的财主引人侧目的生意谈判,都被清零,塞进真空包装中。
耳里听不进去更多的声音,沈清慈又不敢沉静太久。
她小心地维护着来之不易的相处时光,尽量回应着湛秋,接过她端来的温水。
小口喝下去,强调自己没有不舒服。
“打喷嚏应该是同事在骂我。”
她还开着玩笑。
脑海里混乱又躁动,同时,一种隐隐的不快和难堪升起来。
谁在面临这样的事情时,都没办法保持纯粹的情绪。
这已经不是沈清慈初次生出怀疑,或者说对“失忆”的湛秋感到莫名的熟悉感。
相遇那天晚上,因为激动和忐忑,她没有太细致地观察湛秋。她在湛秋的房间留宿,花了一整夜重新相识。
睡前湛秋乍然喊她“清慈”时,她一面被万钧的睡意拖拽下去,一面在想,湛秋是不是想起来她是谁了。
湛秋搂住她的动作,喊她名字时的语气、音调都没有变,她们像回到了几年前,从没分开过。
但那时的她小心翼翼,沈清慈不敢也不肯去进行深度思考,没有道理,没有根据。
如果湛秋记起来怎么办?
她竟然又怕又期待。
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