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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十月十五。也是顾知灼及笄的日子。
只有十来天了,礼部立刻忙碌起来。
承恩公想阻止,也生怕晋王真的倒戈不再管谢璟,一连几天往晋王府跑,却连门都进不去。
谢启云在停灵七日后,草草起棺,按亲王世子的仪制葬入陪陵。
一切丧仪从简。
黑棺无声无息地出了城,承恩公一大早就赶了过来,一边抹着眼泪喊贤婿,一边坠在了后头,拉着晋王套近乎。靠着脸皮厚,回程的时候终于蹭上了晋王的马车。
上马车时,满脸的讨好和焦虑。
下了马车时,神清气爽,赶紧递了牌子进宫去了。
一连几天,京城里,皆是一派详和。
官府贴出公告,为求大启国运昌隆,百姓福祉,太孙代君祈福后,朝廷会正式册立国师。
一时间,引来满城议论纷纷。
如今京城里风头最盛的无疑是清平真人,百姓们都在暗自揣测,新的国师会不会就是他。
“我看不会。”
有个书生摇着折扇,指点江山道:“清平真人往来皆是权贵,身为国师,当以天下福祉为重,求的是国泰,是民安,岂能一心只为权贵而谋!”
“这国师啊,他还不配。”
“听到没。”
顾知灼坐在二楼雅座,瞪着清平道,“师兄你呀,就是少了这份公心。”
清平不满地翘起小胡子:“什么叫作往来都是权贵,也只有权贵会特意请我上门啊!普通人都是自个儿去观里的。”
他这回来京,也是应了人所请,过来看风水的。普通人谁会特意找他看风水啊!
“此言差矣。”
有人在底下反驳那位书生道,“清平真人待人和善,但凡有人去太清观求卦求符,从不拒绝。”
对对。清平连连点头,回瞪了小师妹。
“你在观里事事皆应,有多少人看见?”顾知灼指点道,“该招摇的时候就要招摇、作势。”
“蒙着脑袋,谁又会知道师兄你做了什么。”
“你想成为国师,你就得有站在万人之上的气魄,懂不懂?”
好、好有道理。清平傻愣愣地点头。
“这才对。”
顾知灼拍拍胸口,自信道:“师兄,你听我的准没错!”
成为国师是清平师兄两世最大的心愿。
“所以,”清平挠挠头,不太确定,“是要去城楼上占卜吗?”
顾知灼:“……我说了什么,会让你想到去城楼上占卜?”
“不是吗?”
清平真诚地看着她,一双细小的眼睛,瞳孔黑亮清澄。
顾知灼:“……”
城门的方向传来了喧闹的响声,晴眉提醒了一句:“大姑娘,来了。”
顾知灼迫不及待地移步临街的窗户,双手撑着窗沿朝外探头探脑。
“谁来了?”
“我哥。”顾知灼说着,补充道,“我哥去西凉为三皇子迎亲去了。”
哦哦。清平也坐过去看。
谢应忱没有亲迎,只派了礼部官员去接,一行百余人沿着京城主道进了城门,为首的就是顾以灿,顾以灿鲜衣怒马,煞是招摇。
顾以灿的信提前三天到了,说好了今日会回京,顾知灼一大早出门,就是为了接他。
现在还不到午时。
跟在后头的是谢璟和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男子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