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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亲兄弟都要明算账。”言下之意,不论什么关系都得还钱。
可恶的家伙。
兄弟跟媳妇儿能一样吗?
“谁跟你是兄弟,烦人……”阮霜白把脸往人胸口一埋,懒得听不中听的话。
裴梦回说:“可以另一种形式还。”
阮霜白没听明白:“啊?”
“接着睡吧。”他弯起唇角。
“……”
迷迷糊糊继续打盹儿,耳畔是轻微的捣药声,伴随着令人安心的声音,阮霜白即将睡沉。
突然,嗅到一股苦涩冲鼻的味道。
阮霜白皱起眉头,睁眼看向裴梦回手里的药,只见他手里正握着一瓶药砂往外倒,药砂看起来黑不溜秋,散发出腐朽糜烂的味道。
这什么鬼东西。
“你是不是在给我配治失忆的药?”
“是啊,只不过还缺几味药材,先把到手的这些草药处理一下封存,到时候直接用。”
“那这是啥呀,不会也要加进去吧?”阮霜白小脸皱巴巴,一脸嫌弃,“这玩意儿闻起来都难受,真吃下去会吐吧……”
“我刚才说不许加苦巴巴药材,你没听见吗?”
裴梦回果断道:“由不得你。”
阮霜白:“……”
冷漠无情的坏男人。
“腐庸砂,这味药必不可缺,没有其他药材能够替代。”裴梦回认真解释。
阮霜白嘟囔:“一定很难吃……”
“买点蜜饯含着。”
说起蜜饯,阮霜白想起了在水镜中看到的记忆,裴梦回的母亲留给他最后三颗桂花橘糖。
在小裴梦回掉进深潭中,以为自己快死了的时候,含住了一颗。还有一颗送给了救他性命,教他本事的恩师,而最后一颗……
最后一颗在秘境中给了阮霜白,只因他嫌弃药太苦了。
裴梦回曾说这是他最珍贵的东西,为何轻而易举就给了他呢?
阮霜白左思右想始终困惑,纠结半晌后,翘起脑袋问:“我有事想问你。”
“有话直说,拐弯抹角不是好事,不许学。”
“你为何随便把最后一颗桂花橘糖给我吃掉?”
裴梦回低头,望进一抹琥珀色浅眸,额角银白碎发些许凌乱,抬手轻轻为他捋平,掖进耳后。
温柔的动作令阮霜白心跳加速,几乎不敢看对方的眼睛,潭水般深邃的眼波凝视着他,他无意识搓着自己的手指,既期待又紧张地抿着唇。
无声的情愫在二人之间游荡,蔓延。
最后裴梦回说:“没有随便。”
四个字宛若千斤,阮霜白呼吸一滞。
旋即心脏开始狂跳不止。
他的耳廓窜上红晕,眼神倏地避开男人视线,别别扭扭闪躲着,只是唇角高扬的弧度出卖了心情。
奇怪,心里酥酥麻麻的。
“你这不是挺会说甜言蜜语的吗,合着平常都是故意在气我。”
“哼。”
阮霜白心里羞涩,整整两个时辰都老老实实趴在人怀里没有乱动,心中反复咂摸着那四个字。
虽然不知道他在裴梦回心中究竟是个什么地位,但是他都把最珍贵的糖给自己了,就算不是他最在意的人,也是最在意的小兔子。
想着想着,傻乎乎笑起来。
清风吹开窗棂。
一缕日光穿过窗棂,落在案前诸多灵植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