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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垫子,坐着也十分舒适。雉妇在他们对面,半躺着,酥//胸半露,直勾勾地看着他们二人,勾着手指道:“你们二人,叫什么名字?报上名来~”
沈迟:“沈迟。”
裴枕开口:“裴枕。”
雉妇了然地点头,又道:“你们是什么关系?”
沈迟似乎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问题,挑了挑眉,裴枕缓慢地眨着眼睫,道:
“我是他的哥哥。”
噢?好熟悉。沈迟似笑非笑地扭过头,嗓音低沉,对着他叫了一声:“哥哥。”
裴枕的脸猛地绷紧了。
雉妇拍了一下手,娇娇地笑了:“兄弟俩?兄弟俩好啊,我最喜欢两兄弟了,我的相公家中也有一个哥哥”
雉妇不知想到什么,脸色突然阴下去了:“可惜,我们总是因为他的哥哥起争执,说到底,我才是那个外人。”
她看着他们,重新扬起一抹温柔地笑来,只是无端有些令人寒颤:“你们不会这样对我吧?相公?”
她饱含爱意地看向裴枕,见裴枕不语,她提高了音量:“相公?”
裴枕只能冷淡道:“不会。”
雉妇转而看向沈迟:“你呢?我的相公。”
沈迟也冷漠地说不会,于是她这才放下心来,两只手都趴在了柔软的席垫上,她闭上眼睛道:
“相公们,我有些乏了,你们也休息一下吧。”
裴枕撩开烟云般薄透的帘子,已经走了一段路了,外面的景色开始有些荒凉,出现荒草和石块,甚至还能听到忘川河奔腾不息,哗啦啦的水流声。
往后一看,透过红色的纱,看到了后面抬轿的纸人,它们脸上打着十分浓重的圆形腮红,没有瞳孔,两个圆形的白色小纸片粘在脸上就成了眼睛,但是四个纸片人步伐一致,似乎是有方向的,知道该抬着他们往哪里走。
纸人们走起路来歪七扭八,身体十分扭曲,似乎使不上力,但是坐在轿子里头,感觉不到摇晃。
他放下帘子,一转头便撞入了沈迟灼热的视线,裴枕:“”
从刚才上轿时他便总是转头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裴枕看了一眼沉睡的雉妇,袖子一挥,一个淡黄色的结界就亮了起来,灵气在上面流转,而后变得透明,肉眼再也无法看到分辨,他问沈迟:
“你想说”什么?
话还没说完,裴枕猝不及防被拉过去,一个带着沈迟独有的气息的怀抱扑面而来,霸道又炽热地将他裹挟,他被沈迟严严实实地搂在怀中。
被他囚禁的那二十天里,曾无数次这样相拥,熟悉又久违的拥抱。
却也,勾起了他不好的回忆裴枕的脸埋在他的胸膛,感受到沈迟的下巴垫在自己肩膀上,而后偏头埋进自己的颈窝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你”
裴枕忍不住地颤抖,白皙泛粉的手指骨节抵在他的胸口,想要推开他,却感觉有什么东西滴在了自己肩上,有些湿润,裴枕一愣。
“求你”沈迟的声音沙哑,带着祈求:“不要离开我。”
裴枕抿了抿唇,他脑中闪过很多画面,有沈迟强迫他的,也有他拉着沈迟的衣领,红着眼质问他的画面,可最终还是想到沈迟与他一同躺在墓穴之中的情景。
他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没有动作,任由他抱着了。
当初以为那就是最后一面了,没想到还能再见,甚至是在真正意义上的九泉之下相见。
等沈迟终于松了点劲了,裴枕问他:“你为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