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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色的花瓣飘到了他的下巴处,沾在白皙的脸侧, 被一个人轻轻拿起,水声四溅,浴桶里的水突然上涨了, 蔓延到了他的鼻尖,他浑然不察,在睡梦中险些呛了水,而后被一个人捞了过去。裴枕被转过身去, 两个手腕被拉起,按在了浴桶边缘,裴枕的指尖松松散散地搭在木桶上,无力到抓握不住,身体也被压到了浴桶的木橼上,有些冰凉,裴枕下意识往后一靠,一个喑哑的声音响在了他的耳边:
“抓好了,师父”
浴桶中的水骤然激烈的晃荡,裴枕猝不及防,额头抵着浴桶难耐地喘气,十分抵触地呢喃了一声,几不可闻:“不”
被身后的人捕捉到,恶意曲解:“不够?”
“不要”
在摇晃的潮水中沉沉浮浮,裴枕的眼眸半是张开半是阖着,水光潋滟,红潮遍布耳垂和肩背,蔓延至水下,溢出唇角的声音沙哑,在荡漾的水声中模糊又暧昧连连,连成声了,脚几乎踩不住了,靠着身后的人。
沈迟吻他的耳畔和脖颈,传来细密的痒意,氤氲的水汽中,他被逼的喘不上来气,一茬一茬的合着温暖的水流将他裹挟,裴枕的脑袋昏沉地想,他是河神吗?
可是为什么,他要溺水了
他真的
真的要
要受不住了
脑海中的最后一丝的弦骤然断裂,他脑海中一白,而后再也没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沈迟才终于舒畅,空气中花香和皂荚香,混合着一丝异样的气味,浴桶中浮上,沈迟喘着气,将他的脸掰过来,意犹未尽地亲了亲他的唇。
深深含吮吻了几个来回,却发现师父毫无反应,这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晕过去了。
裴枕的脸上有不正常的潮红,沈迟摸了摸他的额头,有些发热,于是简单地将他身上沾着的清理了一下,拿干布将他身上的水珠擦干,抱着他回了床上。
裴枕累的狠了,早就晕过去了,任凭他怎么摆布也没有了动静,沈迟拉过被褥盖住他们二人的身体,他撑着手臂,侧着身体,目光一寸寸打量裴枕干净的眉眼,师父此刻就躺在自己身边安睡,他餍足不已,低声道:
“恨我?”
“可是我偏偏要你爱我。”
*
被折腾的狠了,裴枕的意识断片,睡了一天一夜,到第二天的傍晚才醒。
裴枕的眼睫轻轻颤抖片刻,而后缓慢地睁开,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睡过这么实的觉了,一个梦都没有做。
然而他动了动,身上宛如车轮碾压过的酸爽和疼痛几乎让他忍不住嘶喊出声,他的声音沙哑无比,裴枕只听了一下就忍不住闭嘴,他的嗓子
“师父,你醒了?”
昨夜犹如噩梦的声音此刻低沉磁性地再次想起,回忆如潮水般涌来,裴枕僵硬地转头,就看见沈迟正坐在他的不远处大马金刀地坐着,身板挺直,衣裳整齐,人模人样提笔写字,看上去十分闲情逸致,见他醒了,他搁下笔,而后起身过来,额边的发丝扫开了一些,眉眼含笑,神清气爽,心情十分好:
“师父,要我扶你起来吗?”
裴枕垂眸不语,自顾自地撑着身体起来,直到扯到某个地方,他僵硬了一瞬,不敢动弹了,被子从他的胸口滑落,露出他身上斑驳的痕迹,裴枕匆匆扫了一眼,而后轻轻将被子拉起来,盖住了。
“师父,我给你上了药了,还疼吗?”
裴枕将被子拉到了下巴处,一点皮肤都不想露出来,不想看到上面重重叠叠的红色印记,仿佛在提醒什么已成的事实,裴枕不愿再去细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