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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月光, 沈迟仔细打量师父的眉眼。
他低低一笑,在裴枕耳边恶意低语道:“裴枕, 你这辈子都是我的。”
裴枕连眉心都不曾皱一下,看上去没有一丝要醒来的迹象。
沈迟的气息迫近, 抚上他的侧脸,轻轻拨弄了一下他白净的耳垂,指头深深埋入裴枕的头发中, 那是类似一个安抚的动作。
裴枕呼吸停滞了一瞬。
沈迟眼眸一凝,然而刚刚好像只是他的错觉,躺在他身下的裴枕呼吸平稳,连眼睫毛都不曾动过一下。
沈迟缓缓凑近, 鼻尖轻轻地蹭了蹭师父高挺的鼻尖,两厢厮磨,他充满欲念的声音在屋内响起:“师父”
他的身体下压,双唇触碰到一个熟悉的柔软地带。
他眯起眼,十分舒服地贴着裴枕的唇瓣,两唇相贴下陷,沈迟没有动作,一眨不眨地盯着裴枕的脸。
裴枕的睫毛动了动,但他还是没有睁眼。
沈迟沉沉一笑,鼻息洒在裴枕的脸上,他终于动了,轻轻吸吮裴枕的唇瓣,极尽温柔,仿佛含着两块甜滋滋要融化的糖,反复舔吮厮磨。
裴枕雪白的里衣衣领并没有合的很严实,沈迟的手从他的头发抽出,划过耳畔,再一路滑下
掌心和指头带茧,打转轻捻,带起一阵电流,于此同时,他的舌尖舔开了他的唇缝,试探地打开他的唇,逐渐深入
身上一凉,而后又是重重的抹复挑,裴枕根本没想过他还会动手,浑身一颤,再也忍不住,放至身侧的手猝然抬起,发力一把将他推开。
“够了!”
裴枕双眼一睁,就对上一双黑沉沉的眼睛:“醒了?”
沈迟的那双眼睛里有欲海沉沦,但是更多的是清醒。
看来,沈迟知道他在装睡,他是故意的。裴枕打量着他的神情,面容冰冷,他撑起身体退至墙边,神色戒备。
沈迟低低笑了一声:“师父,你终于醒了,我还想着,万一你要是还不醒来,我只能采取其他方式了,那样你会更生气的。”
沈迟的指尖还残留着气味,他将挑逗过他的两根指头放至唇边,闻了闻,又舔了舔指尖,似乎有一丝意犹未尽和遗憾。
裴枕顿时回想起刚才的触感,那种鲜明的茧子刮蹭感仿佛还在身上肆意挑动,如过电般,让人如坐针毡。
裴枕:“你!”
“我?我怎么了?”沈迟的神情无辜。
裴枕胸口徒然升起一股怒意,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此刻眼尾发红,因为生气,眼中聚起一汪薄薄的泪水,头发有些凌乱,双唇被他亲的泛红饱满,沾着湿润,微微发亮。
沈迟在他脸上扫了一圈,浮现一种啼笑皆非的神情,而后视线下移,裴枕顺着他的眼神下意识低头一看。
沈迟刚刚把他的衣服扯开了,此刻衣领松松垮垮,锁骨之下,领子周围的大片皮肤裸露,皮肤白里透粉,月光倾泻在上面,身上前几天还未消的红痕格外明显,裴枕胸膛起伏,猛地拽拉过被子胡乱地盖在自己的身上,眼睛闭一闭,额侧青筋暴起,但终于还是忍住了,问他:
“你怎么知道我是醒着的?”
沈迟痴迷的目光移回了他的脸上:“因为这次,我没用见鬼花。”
“见鬼花”
裴枕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天界有三千条禁术,三百个天界禁器,他都倒背如流,见鬼花在天界禁器中虽说不起眼,但是为什么被禁他确是知道的。
见鬼花需要以血奉养恶花,它会无限放大自己的恶念和欲望,使得持花人为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