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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了。”我露出难过担心的神色,在昏暗而人声鼎沸的居酒屋里格格不入,男人微微动容,又有点轻蔑。
太宰治和男人碰了下杯,真心实意道:“希望我们旅游的这几天不要有雪崩。”
“……你不要乌鸦嘴好吗。”我扶额叹气。
第二天租好车出发时,我们又偶遇了那个金发老外,原来他也是要去那家温泉旅馆。
太宰治很失望,他看好的超小众紫砂地被别人发现了。但鱼唇的歪国仁看不出他心情超差似的,还热情地和我们握手:
“这么巧不如我们一起搭伴走吧,我叫格拉斯洛林,法国人,目标是环游世界。”
和我握完手后他撩了下头发,那一刻的柔媚连我都自愧不如。
是酷儿吗,他不会也在找小众紫砂地吧……想到这我觉得有必要肯定他的价值,问:“你的唇彩颜色很好看也不油,是什么牌子的?”
太宰治百无聊赖地站在一旁,昨天兴致勃勃做火车都不睡觉的好像是另一个人一样,见我和格拉斯谈好了租车平摊的价格后才甩着车钥匙叫我们:“走吧。”
我熟练道歉并解释:“抱歉,他只是觉得二人世界被破坏了而已,但我觉得还是节省预算更重要。”
格拉斯:“……sorry.”
很好,一路上格拉斯自觉充当司机,我和太宰治可以自由地坐在后排卿卿我我了。
道德素质,不存在的。
——
还未到旅馆,只在公路上看到的景色就已经很美了。
太宰治把我叫醒时我正枕在他的大腿上。一开始我还能和格拉斯说几句话,太宰治的手环绕在我的腰间一下一下地拍着,嘴里哼着小调。他眉目舒朗,道边的雪山和枯树一幕幕在他鼻尖划过,让我只能看到他的脸。
他睡着了,靠在我的肩上。
很轻的重量,难以想象这样轻飘飘的一颗头颅里的精密构造让多少人心生忌惮,而他就靠在我的肩上。
脸蛋灼伤了一样的烫,放轻呼吸的我在外人看来应该像追星成功的少女,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了。
格拉斯从后视镜看了一眼,随手挑高了车内温度道:“做一个无知的傻女人真好,男的说去哪就去哪,不怕他把你卖了吗。”?他好没礼貌!
“治君才不会把我卖掉呢,他舍不得。”
镜子里的格拉斯无声冷笑,从口袋里掏出他安利给我的唇彩抹了一下,我气呼呼地没理他,格拉斯像是彻底对我失去了兴趣,认定我是个蠢货了。
行至斜里町道东著名的[通向天国之路]时我还有精神下车拍照,把太宰治叫醒后又请格拉斯和我们一起。
“我不用。”格拉斯摆摆手,嘴里叼一根烟。
又下雪了,天气预报说这几天将迎来持续暴雪。
笔直的大道好像从山上一贯而下的瀑布争流,路边“seeyou”的招牌成了我俩的重点拍摄对象,招牌后的松树枝头挂着厚厚的积雪,几乎要将树压塌。我才拿出相机要拍,风一吹枝头上的雪就刮到通红的手背上,照片拍花了。
格拉斯倚在车边,趁着太宰治调试对焦对我意味深长道:“多拍几张照吧,好好享受和情人旅行的幸福时光……以后说不定就不常有了。”?他在警示什么?
不管了。
他还怪热心咧,或许是太宰治偶尔冒出的黑暗气息给了他错觉,把我当成被坏男人蒙骗的蠢货了。
稍作休息后我们回到车上,这回打盹的人是我。
没过多久太宰治把我叫醒:“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