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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发指的地步。这一切都是因为太宰治。
本不该如此,我不该如凡人般柔弱渺小,短短几天就已不辨晨昏日月,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手已经抓不住太宰治的头发,他还得寸进尺地抓住背在身后,一点反抗的机会都不给我。
“啧,烦死了。”
声音像猫叫。
我脑中念头一闪,埋首的太宰治先笑了,“小猫哼哼什么呢,雪酱还需要养宠物吗。”
什么雪酱!这不就是叫宠物吗!
飒飒秋雨里视野和感知都随着听力无限放大,大自然的呼啸声拍打我的耳朵,另一边房间里缱绻的声音大得连我的心跳都听不见,似乎连这瓢泼大雨都要被盖过了。
还好窗帘拉着,我迷迷糊糊想。
最让我生气的是,把我变成这样的太宰治好整以暇,衣服都不乱一点。他一切以横滨为第一准则,又大言不惭地说他就是自私自利,妄图鱼与熊掌兼得,将我也一起困在他要守护的小小横滨里。
我讨厌他给我的爱好像施舍他人性中的一小部分,他大半的心力都放在和敌人斗智斗勇,培养接班人上了,归根结底还是为了横滨。
让我不由得思考,太宰治花言巧语的把我留在房子里是不是怕我伤害了他美丽的城市,异能者的家园。
那我必须来个大的给他看看。
我自顾自地生闷气,忘了关心太宰治的状况。
罪魁祸首俯身在我身上,呼吸沉重,闷热的气流打在我的腿间。他双手扣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我怀疑要留下疤痕,但这份力气却不是对我,更像是在压抑他自己。
他停下亲吻和其他小动作,又爬上来朝我的腮帮子咬了一口。
“雪纪不高兴吗。”
说着他又舔了舔,带着微妙的讨好,帮我整理好衣服。
我和太宰治紧紧靠在一起,洞穴里窝在一起取暖的野兔幼崽也不过如此,所以能轻松感知到彼此身体的变化。
……
“治君?”
比起正常的生理现象,我更惊讶他选择平心静气,表现得如此正人君子真不好意思告诉他其实我还挺期待的……
“有什么好羞耻的,不是恋人吗。”
我说着挣脱他的束缚主动贴上去,气也消了大半。我是个非常宽容,非常会给对方台阶下的人,能把我惹恼的机会不多,只要对方理由充分我基本也不生气了。
就像刚才和太宰治打了一架,眼下反而让我见猎心喜。
太宰治摇头,“如果是今天的话你会生气吧,雪纪生气时就懒得演了。”
他戳了下我脸上他留下的牙印,“生气的很明显呢,虽然喜欢这种事也很喜欢和我做这种事,但之后一定会在心里记账。”他说着忧虑地叹气,“我还想多和雪纪交往一段时间,越长越好。”
太宰治拉我坐起来开始替我理顺头发,从茶几上翻出一根头绳把凌乱的长发系成麻花辫,整个过程漫长而专注,仿佛是在用拖延时间大法来结束其他事宜。
“我无法容忍你说任何离开、讨厌、要走之类的词”他缓慢地重复,挑起我的下巴确认我清楚地看见他说这几个词,重复道:“无法容忍。”
“这就是我刚刚做那件事的原因,我在惩罚你。”
太宰治抛弃了你来我往的试探,直截了当地表达不满。
鸢红色的眼珠弥漫上一层黑雾。
他好像褪去了完美的伪装,不是受人信赖的同伴或者上级,在我面前如同凡人。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