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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被雨水浸湿了。用吹风机烘干后的杂志页脚卷边,或许太宰治真的揣着书落水了,流水在书页上留下水波纹的痕迹,怎么也扶不平,弯曲的褶皱和粘在一起的纸张严重影响了我翻阅。
没有,琴酒还没有传回消息。
太宰治这边慢也就算了,怎么连琴酒也是,还是他没看到我的讯息?组织那边活太多忙不过来?
我正蹙眉用纸巾把书擦干,就听太宰治远远地问:
“你在看什么呢。”
他穿着我前几天在时尚杂志上画圈的睡衣,毛茸茸的恐龙睡衣和我身上的这件是同款,过于温暖的珊瑚绒将他警惕肃杀的语气都衬得温和起来,刘海服帖地贴在他瓷白的小脸上,发上的水珠淹没了恐龙的眼睛。
我思索太宰治那边查到哪里了,本不该这么慢。
说来说去,也就只有异能的来历说不清而已,我没如实告知是因为我们这类人比起道听途说更愿意相信自己求来的真相,所以我在等太宰治自己查明,好好卖一卖惨。
已经好多天了,按理说我留下的引子足够他查到孤儿院,那起码该有个心理波动吧,怎么还是一副戒备到死的样子。
事态超乎了我的掌控,这一点都不好玩。
“看书啊,还能看什么。”
我没好气道,该对监/禁生活表达不满了。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太宰治才慢吞吞地踢踏鞋子过来,同样绵软的毛球鞋子对他仅起到基础作用,萌卖不了一点。
“雪纪是无聊了吗,那我白天也在家里陪你好不好。”
太宰治环住我的脖子,水珠滴在我的锁骨上。
“看我睡觉下饭?你好变态。”
我耸耸肩把太宰治从身上摇下来,忍不住问:“你的老家在哪,既然已经知道我的老家了,礼尚往来不过分吧。”
这话说得有点唐突沉不住气,说完我就后悔了。
还在太宰治没在意,继续搂着我看我新发表的小说,“对了,编辑先生说看了你那部长篇的大纲,他觉得很好很完美,但编辑部的老大觉得有些部分太犀利了,担心舆论,希望文笔能再温和些,编辑先生说他正在据理力争中,叫你一个字都不用改等他回信。”
山田美妙先生?
我脑海中浮现出那位倔强小老头的身影,交给他的话那就没问题了,我只管放心大胆写就是。
在我的构思中未来要写两部长篇作品,如果《巨塔将倾》能够顺利出版的话下一本一定没问题。我费心挑选这家位于横滨、虽有旧名但江河日下的出版社不是没理由的。
希望远在港/黑的森先生看到我新连载的长篇后闻弦歌知雅意能把杂志社收购,“喉舌”都已经递到他的嘴边了。
“好,我知道了。”
太宰治还是没有动。?是我表现的抗拒不够明显吗,我又推了推他,太宰治还是抱着我不撒手。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转变的话,大概就是他这段时间比较黏人。不过太宰治向来想一出做另一出,我还以为这是他麻痹我的手段,可今天看来好像不是这样。
我放缓了语气。
“治君?”
“嗯。”
太宰治欲盖弥彰地把杂志翻了一页,好像他多认真看书似的,明明拿到手后就从头到尾检查一遍,把所有文章和排版顺序都了然于心了。
我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假设。
“太宰治,回答我刚才的问题,知道我的老家后,也告诉我你的老家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