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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迷,放在电影里就是故事开头男女主陷入热恋,再过四十分钟就要闹分手,再过一小时又痛哭流涕地和好,然后又亲的难舍难分,电影在字幕和屏幕外观众的眼泪鼻涕中迈向大结局。男女关系那点事真是一眼就能望到头啊有什么好激动的,太宰治你在窃喜什么?
不能再想了,太恶心了,呕呕呕。
本着酸橘子要假装超甜一起分享的原则,太宰治把这个梦告诉了雪。
雪的反应超平淡的。可恶,那我不就输了吗,快给我害羞一下啊!
森先生一句话打破了太宰治的发疯。
该死的森先生说:“太宰君,有个和自己同频的女孩在一起很愉快吧,最近紫砂的次数都少了呢。”
太宰治:……
他无话可说。
当女孩自说自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时他都能准确get到是什么意思,同时太宰治自己作妖搞森先生看不懂的小实验时女孩都会精准找到吐槽的点反击,就好像两只袋鼠左右互搏从天黑打到天亮。
这样的生活还挺有趣的。
“我出去放风了。”女孩吃完把自己的碗筷收拾干净放到水槽里后宣布。
对哦,今天轮到我洗碗了。太宰治又开始不爽,不行,一定要想个办法把活推给森先生干才行。
太宰治这样想着,感觉眼睛被另一个大脑控制,自动自觉地看向了站在诊所后门玄关的女孩,“你只穿一条裙子不冷吗。”
雪正在往身上套大衣,那件驼色大衣是森先生淘汰下来的,森先生从一开始就没把雪当作和他一样可以“放心”利用的人,雪在诊所帮忙这么久也没说发个零花钱什么的,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爱好给雪买了好几件漂亮的裙子。
但是雪只在诊所穿花样繁复累赘的小洋裙,出去玩时她又套上了那条黑裙子。
棉布黑裙已经被浆洗的有点发灰掉色了,除了把雪的身体真的衬得和雪一样白以外没有任何保暖功能。
那天女孩就只穿着单薄的裙子出现在小巷,朝他摇摇晃晃地走来,吓得太宰治真以为是碰瓷的。
为什么会对我露出那种表情,快要哭出来,好像……找了我很多年一样。
我们认识吗。
雪穿好了大衣又把森先生的围巾取下来围在脖子上,心不在焉地说:
“冷啊,但是森先生没有给我买长裤。麻烦你告诉那个变态,女生小腿冻坏了水肿会变得很难看,别妄想冬天还能看到小公主了。”
雪头也不回地走了。她最近很爱跑出去玩,还有和森先生学医,这两件事占据了她一天中的大半时间,她现在已经不像刚来到诊所时对捉弄自己那么乐此不疲了。
太宰治想,或许雪一直都在找离开这个鬼地方的办法,但每次都只能一无所获地回来,她很沉得住气,高高兴兴地一点焦躁都没表现出来,也从不对自己的待遇提出异议。
小动物一样只求自保的安分,有点小聪明。她表现出来的天赋足够让大人庇护她,又不会限制她的自由,随便她哪天一声不吭的消失。
少年绮丽的面容随着女孩的身影逐渐变成黑点,直到站在窗前完全看不见为止,慢慢冷淡冰封,如他无聊的生活中还没有一个女孩闯进来时一样麻木。
浓稠的情绪顺着太宰治茂密的黑发流淌,乌黑的血在心口滴答滴答。
因为她没有异能。
真是幸运啊。
——
这几天横滨一直在下雪,幸运的是当我出门时雪就停了,气温维持在我还能忍受的温度上,总体来说不是太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