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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子是在“患者”面前高深莫测的微笑和在爱丽丝面前做作的腻味腔调,这本笔记似乎在提醒我,无论是谁都有争渡的少年时代。“在东大的那几年是我最意气风发的时候了。”
故意压低的磁性嗓音,失落不失骄傲的语气,恰当好处的激扬。
我假装读笔记回避了森先生的目光,他还是那个森鸥外,青春回忆不过是收揽人心的方式,一般孩子听到大人感慨人生的话一定会追问,让大人讲讲他们的故事吧,然后自然而然对高大的形象产生崇拜之情,信服大人做出的每个决定。
对太宰治用这招失败了所以又来骗我吗,要是配合你的演出的话我岂不是输给太宰治了。
我故意不接话,假装自己是个爱八卦的小女孩。
“这上面会有森先生暗恋女生的名字吗,我会仔细研读的。”
“哈哈哈,我不需要暗恋。”
森鸥外摸摸我的头,正要说什么,只听外间轰隆一声,然后是太宰治慢吞吞的语气。
“哎呀,森先生,沙发坏掉了。”
……
森先生认命地去收拾烂摊子了,我松了口气。
再多聊一会儿我就要演不下去了。
森鸥外看重我的原因很简单,我无根无萍比太宰治好掌控得多。至少我会在他的黑诊所忙不过来时和爱丽丝一起帮忙打个点滴换个纱布什么的,太宰治没把他的药架弄乱就谢天谢地了。
这次太宰治没弄乱药架,但是踩在沙发上完直接把沙发弄散架了。更坏的消息,我睡在沙发上。
诊所里除了森先生的房间以外就只有几张单人行军床,现在都被病人占满了。平时太宰治睡手术台,我睡沙发,爱丽丝还有一张小床单独放在森先生的门外,如今我陷入无地可睡的局面。
“那可怎么办呢。”森先生苦恼地说,“要不雪小姐和爱丽丝挤一挤吧。”
——由于我很讨厌我的姓氏,所以我告诉他们叫我的名字“雪”就可以了。
我无所谓,反正爱丽丝长得也不大,抱在怀里当抱枕刚刚好。
“那行吧。”
“不行,她要和我一起睡手术台。”
诶?
撞到我疑惑的眼神,太宰治移开目光,向森鸥外强调,“她要和我一起睡。”
我开始怀疑太宰治是故意弄坏沙发了,他不会在手术台上涂了辣椒油吧?
我承认这段时间对太宰治的“追求”有点猛烈,他也不是没想过反击,目前我俩是五五开的胜负率,莫非他是想来一出釜底抽薪把我闷死在床上?
见我惊疑不定迟迟没有同意,太宰治反而不像平常那样挖苦毒舌,秀气的面孔沉静如水,如深渊凝视。
“雪,你到底是选我还是选爱丽丝。”
只严肃了一秒太宰治故态复萌,故作可爱的语气说:“我这可是为了你好,以后知道真相可不要恶心得吐出来哦。”
“太宰君,我没那么变态。”森鸥外哭笑不得。
“呵。”
爱丽丝让太宰治这么抗拒,那一定有大问题。
最后我还是和太宰治挤挤睡在手术台上。
不知道等我回到原来的世界身体会不会将这段时间的记忆封存,太宰治也算是我为数不多和“青春”有关的回忆了。
第二天早上,我摆碗筷时太宰治才醒,随着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声他坐在了餐桌前,目光呆滞,直勾勾地盯着我。
就像买到了新玩具那样爱不释手又怕弄坏,只好用稀奇珍惜的目光看着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