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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的浮尘涌动,恍恍惚惚的思绪涌起了一个念头,它告诉他,这是林贝。这原来是林贝,原来她是这样的。
他条件反射想要避开,可是他动不了,只能仍由女孩坐在他的腰上,褪下了衣物。
他的脸出奇的红,叠加上刚才的红晕,越发像煮熟了的虾,仍然还冒着热气。
林贝欣赏着那张冷冽的脸被情玉所渲染,四目相对,亚特兰特倔强的理智又缓缓挣扎着归位,他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做了什么?
他居然被驱使着让自己就如此举白旗投降,去心悦诚服,陌生的体验带来的感觉席卷了他的全身,从头到脚都不受自己使唤,心怦怦乱跳,毫无章法。
他的眼睛又有些清明了,黑眸又气又怒地瞪着她,可怦然的心跳仍然还未归位,滚烫的鼻息不稳。
林贝似笑非笑地歪头看了他一眼:“你的身体很诚实。”微微颔首,细细观赏着,她补充了一句,“这个颜色很适合你。”
“唔”他轻轻哼了一声,是不受控制没忍住、情不自禁地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
她扒下了最后一层布,附身亲吻他的面容和脖子,可亚特兰特现在可没有之前那么听话了,昂着白皙泛红的脖子躲她,她亲一下这边他就歪头,她再亲一下,他又挣扎着向另一边躲开,额头前细碎的黑发都被汗水打湿了,水渍淋淋。
林贝用自己擦了擦他的腹肌,那充血紧绷的肌肉真是触感好极了,还在冒热气。
随后,感觉时机差不多了,她卡住了他的下颚,硬是把他的脸给掰了回来。
她坐了下去——
亚特兰特修长如玉的脖子向后绷直,那凸起的筋脉就像是要破出这层薄薄的人皮,争先恐后充血地想越狱,两条腿在床面上猛地蹬踢了两下。
他被装进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塑料袋,窒息般的禁锢,一条条密密麻麻的金鱼因为缺氧,纷纷游到了小盆的水面,向上大大地张开嘴巴,挤攮着,翕张的嘴巴争相露出水平面。
林贝身上好像长了一只手,一只长满了尖利指甲的手,穿破了他的胸腔肋骨,紧紧地攥住了他的心脏,捏在了手心里,他不得呼吸。
他听见她在吸气,它们在融合适应着,挤压绞杀着,是她对他单方面的碾压和厮杀。
不知过去了多久,一盆热水淋头浇下,亚特兰特看上去已神志不清了。
林贝确定自己没把他弄死,窗外的天已经全黑了,她下了床打开了灯,没管他,自己进入了卫生间。
她再次出来的时候,才好好看了一眼被钉在床上一片狼藉的亚特兰特,他的眼尾通红湿润,不知是什么时候流的泪,也许是刚才吧,天太黑了她没注意看,又或许只是亮晶晶的汗水未干。
见她这个罪魁祸首来到面前,他又开始“叫”。
“唔——”
“唔——”
林贝原本想给他也处理一下的,但是看他那双黑漆漆的眼,她突然没力气了。
做都已经做了,她也不会反悔,但她也不会喜欢给自己找麻烦,不喜欢给自己带来麻烦的男人,如果亚特兰特再不爱上她,她怕这几个标准日过了,亚特兰特被放出来了,一定会报复她的。
登时,看他也不耐烦起来,她耐着性子,柔声摸了摸他的脸:“你别出声,我就把你的嘴巴松开”
“唔——”
“唔——”
“啪!”
她轻轻地给他的脸上一巴掌,然后又把他像是心死如灰般愣愣歪了的脑袋扶回来,秀气粉白的拇指擦过他水润虚空的眼,另一只手的指尖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