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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笑,欣赏他此时此刻怒火满面的神情。“啧啧啧,这次我可什么都没做哦,只是去帮助一下同学而已。”他一把推开他拎着自己的手,不紧不慢地抚平内衫的褶皱,幸灾乐祸道:“也不知道是谁,约定好的事,总爱臭着个脸耍清高,摆架子,还私自说不去就不去了。”
卢卡斯皱眉:“你怎么知道我和她之间的事?”
雷蒙德神情顿了一下,不耐烦涌上那张漂亮的脸蛋,自顾自坐回椅子:“管得着吗你?!你管我怎么知道的?”
满腔的情绪无法释放,他握紧身侧的拳头,又遥遥看向卫生间的门。
有了前车之鉴,林贝并没有淋浴,没有大洗特洗,只是用热毛巾擦一擦,她一直关注着外面的动静,还好没有泄露味道出去。
吵闹的声音消失,不一会了,她只听到卫生间的门外,传来一道声音,依然是故作稳重的语气:“林贝,你没事吧?”
久久没有听到里面的回音,他又努力克制着焦急的尾音,又问:“你的衣服怎么湿的?”
这次林贝没有沉默,她拧干了毛巾,擦拭着脖颈,一边说:“我去找你,克莱尔在路上设陷阱,我掉进去坑里了。”
这一次过去了很久,久到她以为外面的人已经离开了,她穿好衣服,开始接水洗头发的时候,透过隔音和气密性很好的门板,闷闷地传来一声低低的“哦”。
林贝被这声“哦”震惊得梳头的动作都顿了一下,随后冷笑了一声。
等她收拾好一切,第一次使用浴室的自动烘干系统烘干头发,她身高太矮,虽然慢,但浴室内暖融融的,能帮助她安静下来。
外面的三个人,除了雷蒙德,其他两个人其实都应该已经知道了她作为人类的身份了吧。
五个心动嘉宾,有三个都在外面。
她又调出系统来看心动指数。
德罗维尔、卢卡斯、卡尔都已经九十多了。
纹丝不动的零蛋——亚特兰特。
雷蒙德还在六十多。
她坐在浴缸边,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想起两束该送给卢卡斯的花,都没有送出去。
第一束她到达训练场的时候,黄沙漫天,她止步于此,告诉德罗维尔是送给他的;
第二束,就是今天这样,烂在泥里,深埋于不见天日的深林。
这或许就是命中注定?永远都送不出去的花,总是会有意外,要么主意变迁,要么中途夭折。
她时不时顺手又喷了几次喷雾,烘干系统下的浴室
闷热无比,就像在做汗蒸一样。
脑海中陆陆续续又回想起些画面,其实九十多是一个非常好的状态,既不会让他们爱她爱到难以分别,一眼不见都不行的那种。
本质上来说,卢卡斯,现在其实和德罗维尔,和卡尔没什么区别。
保持这个水平就好啦,何必再多付出什么感情呢。
何必同他说起人类社会,何必给他分享零食,何必和他说起那些悲痛的回忆和历史,何必对他有旁人没有的纵容与溺爱。
何必呢。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他是一个很爱闹脾气、爱胡思乱想的半大少年,她知道每每他故作冷淡镇静拒绝她时窃喜的眼神,知道他别扭的心思,知道他常常为自己忤逆反抗德罗维尔而愧疚不已,她知道他想要她主动去哄他,去靠近他,她都知道,都看得见。
就像今天爽约一样,想要知道你对我的包容能到什么程度,人人都爱着你,可你唯独对我如此纵容,这不是爱是什么?这是你也爱着我的证明,是我忽起忽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