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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心潮仍然在澎湃,风平而浪不止。
抬手随意用终端简洁地吩咐了几句,没过几分钟,就有丛丛涌动的身影向这边而来。
冷若冰霜的蛇族少年收回蛇尾,与在林贝面前那副羸弱的形象截然不同,淡然地穿上来人送的新裤子。
与冰冷的气质不符的是,他如宝贝般小心抱着怀里的黑色军装外套,林贝的铭牌在夜光下闪着暗淡的光。
“去查查,这件衣服的主人。”男人的尾音缱绻,带着点令其他在场的兽人都很胆颤的温柔。
“遵命,大殿下。”
收回缱绻爱恋的目光,翠绿色的眼珠一刹那间骤然如同淬了毒般凛冽,他浅笑着说:“走吧,先去看看我们的……老朋友。”
在场的其他人无一不打了个寒战,只希望那些不知死活惹了这位的贱种能幸运地死得松快些。
其他人都恐惧又恭顺地低垂着头,皆是不敢乱动一下,更不敢有胆子敢抬头乱瞟一眼。
——毕竟这位,向来手段暴戾,有仇就报,还不是轻易的以牙还牙,而是以一种痛苦扭曲的手法,必是让惹到他的兽人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夜色浓稠,黑夜下偏僻的小巷人迹罕至,对于林贝等人类而言是此地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但是对于兽人而言却是与白天无异。每一滴血液的喷溅,每一个毛孔的收缩颤动,每一根寒毛的战栗,都能清晰可见。
“求求您!求求您啊!放过我们吧!”
“我们也是一时没见过那么多标准币!脑子不清楚!求求您放过我们吧!”
“要是您能放过我们我们三个以后一定为您马首是瞻!听从您的任何命令!”
“都是陛下让我们这么做的!都是他教唆我们这么做的!我们不是有意的!”
地上三个匍匐的身影已经来回钻了七八个兽人的**好多遍,在地上又是磕头又是爬行,涕泗横流,嗓音凄厉,消弭于漆黑的小巷,这狭窄阴暗的小巷子在此刻就像是一个无底洞,深不见底。
身型俊瘦的男人却纹丝不动静静矗立在高墙之下,翠绿如世上最毒的毒液的眼珠淡淡向下睥睨而去,嗓音斯文,似有些轻微的不满和不解:“只不过是将你们每个都各削了两根手指罢了,怎么吓成这样?”
他无趣地微微摇了摇头,面无表情冷声吩咐:“把手指喂给他们吃。”
终于地上的人影不再匍匐在地,领头的老大闷着一口气奋力爬起朝着他冲过来:“老子和你拼了!”
只不过还没近男人的身前,就被一枪打中后脑勺,一击致命,高壮的身型直愣愣倒地,发出沉闷的一声响,死不瞑目的双眼直勾勾盯着两座小楼中间露出的那一片繁星。
子弹上了膛,板机随时都会扣下,地上剩下的两个人影瑟瑟发抖,穀憟不止,眼泪和鼻涕全失控流了下来,堵住的呼吸不敢发出任何细小的声响,断指的剧痛和胯下之辱在这样恐怖的氛围都不算什么了。
卡尔拍手,微笑着说:“勇气可嘉,就算给他留个全尸吧。”
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冷冷看向地上还剩下的那两个,语气如叹息:“你家里还有一个年迈的父亲,而你家里还有一个供你在皇家学院上学的哥哥,我应该没有记错的。”
那两个连忙哭天喊地,嘴里不外乎求着放过他们的家人什么的。
卡尔很快觉得无趣,想快点结束了,怀里的外套被他的五指细致又缠绵地摩挲着,他快忍不住了。
“晚了。”他浅淡一笑,翠色的眼眸里冒出嗜血的兴奋,对其他手下吩咐,“他们和他们的家人全杀了,地上先死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