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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望。然而,她也清楚地意识到,这种“支持”似乎带着某种隐含的代价。结束晚餐后,裴宁离开餐厅,走向停车场时,脑海中回响的仍是那些捧场的赞誉和程郁的承诺。
她顿住了脚步,望着不远处的朦胧月光,一层白蒙蒙的雾叫她眼睛都晃荡起来,随后下意识去摸口袋,却想起来自己穿的晚礼服里面没地方放打火机和烟盒。
裴宁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一句,“草。”
她闷头走向车旁,准备拉开车门时,池遇的车停在她身旁,车窗摇下,池遇靠在驾驶座上,微微抬眼打量着她,“怎么,被捧得高高在上,是不是感觉不错?”
裴宁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丝讥讽的笑:“池总消息倒灵通,这顿饭局刚散你就到了。”
池遇微微一笑,示意她上车:“一个人在这儿发呆?上来,我送你回去。”
裴宁微微一顿,最终还是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地说道:“不过是一顿饭而已,池总何必兴师动众。”
她说这话时嘴角带着笑意,但眉宇间依旧带着一丝微妙的疲惫。
池遇发动引擎,瞥了她一眼:“程郁这么费心请你参加饭局,你不觉得有点不对劲吗?她想要什么,阿宁,你心里没数?”
裴宁眼神微微一沉,靠在座椅上,轻哼一声:“她无非是想借我给自己贴金,程家也好,裴家也好,我都没兴趣。”
池遇抬眉,语气中带着调侃:“话说得这么潇洒,可你还是去了,不是吗?”
裴宁轻轻撇过头,声音淡淡地说道:“她既然那么费心安排,给她个面子也无妨。”
池遇停顿了一下,侧目看着她,语气中带着一丝认真:“阿宁,她想要你承认程家,不是出于好意。程郁一直对裴家不满,而你,正是她手里的一张王牌。”
裴宁:“她能图什么?裴家又不靠我撑着。”
池遇轻轻摇头,“程郁是商人,她的每一步都不是无心之举。今天这场饭局,她不是在捧你,而是试图把你推向程家的立场。阿宁,她要你站在她那边,未来可能不仅仅是立场那么简单。”
裴宁抿唇,她从未如此接近家庭的温情,但池遇的提醒让她不得不再次思考程郁的用意。
她垂眸望着窗外,语气带着自嘲:“你倒是提醒得及时,可惜我从未真正相信过这种东西。”
池遇将手搭在窗沿,吹着风,缓缓说道:“不管你相不相信,阿宁,程郁是个复杂的人。你对程家保*持警惕,是对的。”
裴宁听没说话,那双与裴安三分相似的眉眼盛满了倦意——
局里的大厅一如往常,匆忙的警员们来回走动,忙碌中透露着严肃的秩序。然而,这种平静在一声尖锐的喊叫中被打破。
“我妻子不是罪犯!你们凭什么杀她!”大厅的门被狠狠推开,一个瘦削的女人冲了进来,泪水打湿了她的脸庞。
她正是钱劳作的妻子,得知钱劳作因偷窃研究资料被击毙的消息后,她不顾一切冲到了警局,试图为亡妻讨回公道。
“我要见你们的负责人!你们这是滥用武力!”她双眼通红,声音嘶哑,情绪几乎濒临崩溃。她的拳头用力砸在前台的桌子上,眼中满是愤怒和绝望。
接待的警员立刻上前劝阻:“请您冷静,这件事已经由相关部门处理,您可以走合法途径申诉。”
另一名人员夹好记录仪:“并且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两年,早已结案,您为什么现在才有疑虑?”
钱劳作的妻子根本听不进去,她狠狠推开警员,继续向内走去:“冷静?我的妻子已经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