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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闷闷不乐地走回宿舍,脚步有些迟缓。手机振动了一下,屏幕上跳出纪今瑶发来的消息:【过来研究院一趟,待会儿我们去吃个饭吧。】看到消息,左承平抬起头,心情依然沉重。她回想着上次纪今瑶让江缱去外勤部找她的情景。那天,自己没有出现,是因为家里突然出了事。
左承平从小在一个充满暴力的家庭里长大。她的父母从不善于表达爱,取而代之的是无休止的“管教”。
每当她做错一点小事,父母便会拿起冰冷的针,狠狠地扎进她的手臂或腿上。这种针扎带来的不仅仅是皮肉上的痛苦,还有心灵深处的伤害。
年复一年,这样的暴力逐渐摧毁了她的语言能力,导致她患上了严重的语言障碍。
那天,左承平原本要去值班,但家里突然传来消息,父母之间的争执再次升级,连邻居也开始报警。她不得不回家去处理这些混乱,临时让裴安替她值班。
尽管她已经远离那个家多年,但每次面对这样的家庭暴力,她依然感到无力与恐惧。纪今瑶虽然知道她的一些经历,但她并不知道这些细节背后的真正原因。
此刻,站在实验室门口,左承平的心情依旧无法平静。
纪今瑶走过来,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柔声说:“没事就好,你已经长大了,现在自己可以保护自己,我也可以保护你。”
听到这些话,左承平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了,“啊啊”两声,想叫姐姐,可声带嘶哑,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时江缱也从里面走出来,看见这对表姐妹,脚步犹豫了片刻,还是朝她们走过去了。
“怎么啦?最近有什么事吗?”纪今瑶心疼地抱了抱她,轻声问道,“怎么哭了?”
左承平低着头,开始用手比划着,情绪压抑得她无法清晰表达。
比划到一半,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她想要告诉纪今瑶,裴安可能要调职去外地了,心里一直压抑的不舍与焦虑瞬间爆发。
江缱见她的模样,低声问纪今瑶:“她怎么了?”
纪今瑶缓缓抬起头,看着江缱,轻声说道:“她说,裴安可能要调去外地了。”
江缱一怔,张了张口,没问出什么话来,只是安慰地拍拍左承平肩膀,匆匆说道,“我实验还没做完。”
她倒回实验室,推动仪器,指尖快速在屏幕上轻点,似乎一点情绪波澜都没有。
忙了半个小时,助手过来点点她的肩膀,她的目光从显微镜上离开,问:“什么事。”
“江、江教授,你用的培养基忘记加kana了”
助手小声说,不明白她怎么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江教授的心思明显不在工作上。
江缱看着助手的脸,的脑海中反复回响着“裴安要走”四个字。
什么意思?
撩了她就跑?
不该想的,江缱心想。可裴安的声音却仿佛总在耳边萦绕——带着那种轻佻又故意的挑衅。
江教授还在发愣,助手轻咳一声,“教授,您别太忙于工作了,还是多注意自己的身体,要不今天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江缱匆匆结束了实验,低头朝着宿舍楼猛走,可路程还没到一半,她就调转脚步,径直走向外勤部办公室,心里那种压抑感越来越难以忽视。
当她推开办公室的门时,看到裴安正在收拾东西。她的办公桌上堆满了文件,手中拿着几个装订好的资料袋,似乎在整理。
裴安侧过头,一眼看见了江缱。她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和不加掩饰的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