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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慈安静了一会,等到躺下以后,她与湛秋相视,问湛秋:“你跟你姐姐举了这个例子,是为了否定你的创作灵感需要爱情吗?”
湛秋缓慢地眨眨眼睛,“我是这个意思吗?就是随口怼她的。”
起码在沈清慈看来,湛秋否认了她们的情感状态,湛秋表明了自己不需要爱情的态度。
湛秋不是故事里的疯狂画师,她的七夕主题,不需要沈清慈的参与。
那她们这些天的相处,在湛秋看来,到底算是什么呢?
只是一场不问将来的邂逅对吧。
虽然沈清慈不指望这么短的时间就能追到湛秋,但是,当面听到湛秋矢口否认,她的难过无法抑制地生长。
沈清慈看着湛秋仍旧含笑的脸,不经在想,问题出在哪里?
即便她们已经很亲近,即便她足够主动了,可她仍旧在湛秋身上感受到若即若离。
从前,她不必如此真诚,不必如此不安,湛秋也会妥善待她,听到这样的问题,一定会哄她的。
但是如今,湛秋还能笑着,湛秋并没有对她敞开心扉。
“是不是都好。追人嘛,欲速则不达,我知道。”
沈清慈也不知在说给她听,还是自己听。
湛秋似乎看出她的不开心,揽住她,笑了笑说:“你说的对,我们要慢慢了解啊。你看,我记不得以前的事,认识你才十来天,你呢,也不一定了解我。”
“我愿意慢慢来,可是我们时间不多了是不是?三五天,也就是几天以后,你就要离开了?”
沈清慈语速很慢,她算着时间,越说越不安。
湛秋没心没肺地点头:“是啊,你也听到了,我姐姐不放心我的身体。”
沈清慈自然也不放心她,也希望她回去好好检查和修养。
可是她不知道湛秋这一去需要多久,听张成帆的那个意思,反正短时间不会放人走。
她不确定地问:“那你,还会回来吗?”
第102章 她打算坦白了
许多话说出口已是不易,庆幸自己敢于表达的同时,也自我怀疑。
就像湛秋告诉她的画师故事,得先说人物设定,首先是天才,其次是变态。
她相信湛秋记不住细节,肯定还省略了一定的人物背景,总之那个画师能做出描摹女儿惨状的事情,一定有大量的背景铺垫。
而湛秋呢,无论以后还喜不喜欢画画,会不会走火入魔,她的身份背景、性格习惯,命运都不会给她安排这么个故事。
每个人有自己的故事,有属于自己的台词。
沈清慈从前自诩为半个智者,早熟和超出家庭平均线的智商让她自以为清楚自己故事的走向,也清楚她这样的人擅长说什么天经地义的话,不该做什么脱离轨迹的事。
而这段时间,她有意突破自己,在她原先的设想之外,给自己添了一个补丁,来解决之前的历史遗留问题。
也没多少了不得的哲思感悟,就是以前疼过一回,后来还没来得及愈合,又得到从头开始的机会,想改一改很正常。
她要是这点变通能力都没有,事业也走不到这里,凡事没有定数,全看人想不想做到。
但是刚才那句话,问出口的时候,她仍旧觉得狼狈,好像熟悉的人格被撕碎、取代,那话不该她来讲一样。
像是小时候在家,跟着妈妈、外婆看的苦情剧,女主泣涕涟涟地给出这么一句,引来观众落泪。
她对上湛秋貌似温柔关心,却跟从前的深情不同的眼睛,心里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