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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是骑马时被甩飞了,估计磕到碰到哪。
“飞”字用得太吓人,说完她又改了口,可是沈清慈一夜都没睡好。当场就给湛秋发消息,等了两个小时没回复。
想直接联系张成帆,又怕唐突,于是找到了方一霖,绕了一大圈才得到具体消息。
确实是跌下马了,好在戴了防护,不算严重。去医院检查了,没有大碍,现在稳定下来了。
沈清慈勉强安心,隔天也收到湛秋的回复,就两个字,“没事”。
沈清慈那段时间非常忙,仍想抛下一切,过去看看她,也好安心,就问她可不可以给个地址。
湛秋还是两个字,“不用”。
她们俩的对话就结束在那里,沈清慈倏然冷静下来。
第一,湛秋一点也不想见到她,没必要纠缠;第二,湛秋会得到最好的照顾,不用她操心。
反正也不严重,别见到她,一生气反而伤身。
于是,她就这么简简单单地过了几个月。
不过今天暴雨,想湛秋也是难免吧,两人之前的交往都挺好玩的,怎么都跟雨、伞脱不开关系。
她没回住处,心里太空,出了门店后往人群密集处去,在购物中心的三楼停了下来。
三楼有间大的书屋,辟出了一块区域放不久前组织过的绘画比赛,题材可以看出进行了限制,但各类风格都有。
沈清慈不知想到什么,兴趣颇浓地观赏起来。
这座城市并不只是沈清慈的世界里那样单调,相反,在大多数人的眼里,它富有魅力。
景色好,历史悠久,不仅承载着过往的勋章,很多艺术类的盛宴都在这里举行。
观赏者大概十多位,互不影响,安安静静地一幅一幅看过去。
沈清慈的余光中,西北处的角落里,一直蹲着一个穿长袖的姑娘,像非常喜欢最下排那几幅画。
沈清慈走过去时,礼貌性地往后退了退,眼神也没特意下移。
只看得见她的发顶,一看就年轻且保养得当,有光泽且茂密。
反倒是她先感知到,“我挡到你了是不是啊?”
语气轻盈,沈清慈一阵恍惚,惊讶于她声音跟某个人的相似,紧盯住她,看见她站起身时明显晃了一晃。
像是全靠右手支撑身子站起来,左臂都不敢用力,遮掩在一间宽大的夏款外套里面。
沈清慈不知自己的眼神为何如此锐利,可是下一秒,她就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跟湛秋偶遇已是奇迹,在一个陌生城市,一间书屋里,更是意外的意外。怎么可能?
湛秋几乎没正眼看她,站起以后就往旁边让,继续欣赏画作,左手轻轻地张开握紧活动着。
“你的手怎么了?”
沈清慈问她,担忧把她整个人吞噬。
湛秋反应了一会,转身,把蓝牙耳机摘下,疑问道:“跟我说话?”
沈清慈静静地看着她疑惑的脸庞,肩膀被放松后仍有微微的痛意,此刻感官被放大,痛到全身去。
“又不认识了?”
沈清慈朝她淡笑一下,忍下不安,试探着,“湛秋,好久没见到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知道我名字,你真认识我啊?”
湛秋瞪大一双漂亮的眼睛,眼睛里有好奇和茫然,但没有防备和开玩笑的意思。
她又解释:“来这边参加一个活动,主办方邀请我,我的酒店在附近,今晚出来逛一逛。”
沈清慈本就浅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