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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色:“据我所知,只是暂时,最多到年底。”湛秋的目光重新灵动起来,思维转得很快:“明白了,刚好我回来了,所以你是想问,我们有没有联系?好在她走之前一起吃吃饭,叙叙旧?”
她把话里话都拆出来,张成帆笑得骄傲:“枫叶现在都这么聪明的啊,学画画还把人学机灵了。”
“看不起谁,难道我没爱上画画前就很笨?”
湛秋对这个评价不满,解下围裙抛在一边,活动了下僵硬发酸的身体。
“没有,我们完全没联系,我也不知道这件事。”
“好吧,那是我不对,不该贸然提起她。”
张成帆立即认错。
湛秋大度原谅,随口问她:“她调出去是好事还是坏事啊,是要被整,还是要升?”
这种外派说不好的。
张成帆没料到她能想到这个层面,“你还关心这个?”
“问问也不行?以前她跟我说过,说不定哪天就要被辞掉,工作也未必可靠。越择不会那么没良心吧?”
“不会,多半回来会升职。”
张成帆判断说,同时逗她高兴,“越择敢辞她,我就请她来祁水,做个副总好不好?”
湛秋首肯:“薪水麻烦开高一点。”
“那你到时候来不来?”
“我给她做秘书。”
湛秋笑嘻嘻地信口开河,她越是说这些话,张成帆就越是能感觉出来,她不那么忌讳和在意了。
情感是能被时间给稀释的。
无伤大雅的玩笑,怎么开都可以,那已经不是个痛点了。
湛秋想到沈清慈,心里没有太多活动了,该活动的早活动过。
没有打算去见,不是湛秋不勇敢,只是在想,有无必要。就像绘画这门艺术,景色都很美,但是画纸上要放进哪些元素,需要画家本人精心地删选和构思。
虽然没有联系,但只要她想见,她没有负担,大可以理解成,沈清慈其实也还想见她。
比如那句祈福语,沈清慈曾送过她一片海呢。
但万一不是呢?
就算是,沈清慈说的那句话万一跟她毫无关系,说的是生命里的另一段关系,另一个人,又怎么办呢?
如果只是寒暄,没必要见。
她不想做瞻前顾后的人,但是她不能什么都不考虑,她好不容易使自己的心再度静下来,又干嘛要去打扰别人的生活。
被拒绝无所谓,她只是不想让这两年的努力化为乌有。
所以湛秋不打算,就算她们联系,也就是吃饭聊天的安排。不会再有更多了,湛秋心里明白。她几天后就会离开,这个时间短到不足以叙旧。
沈清慈喜欢过她,她也喜欢过沈清慈,但那都过去很久了。
沈清慈这些年从来没试图联系过她,大家都过的很好。
当下,她只想专心完成她的作品,只管春天,不问花期。
画作完成的那天早上,在她心满意足,考虑要不要送出去时,张成帆的电话打回家里。
说海外公司出了点事,要出急差,让湛秋收拾东西跟她一起,顺便回去。
晚上的飞机,急得像破产跑路。
湛秋心里吐槽,拿她没办法,也没了送画的心思。这几天没有收到讯息暗示,说明不是她误以为的那回事,算了算了。
她默默打包好自己的行李物品。
错过是一道无解的题目,直到飞机要起飞时,她才收到陌生人的消息